再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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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阪口安吾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了過來, “如果你們已經聊完了的話，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與現在的……神理交流。”
他走了過來，習慣性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你要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嗎？”他詢問站在門口旁邊的太宰治。
“啊, 當然。”太宰治說道。他看向站在旁邊的少年, 目光裏有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那樣的話, 最後一個問題可以暫時不用回答。我很樂意自己去尋求答案。”他這樣說道。
聰慧如他，已經從天見神理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之中得到了某種答案。如同他與阪口安吾的人也同樣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並且可能不止一個。
相信他們都是一群令人討厭的家夥。
太宰治默默做出了論斷。
他沿著樓梯往下走，與阪口安吾錯開了身體。而這個異能特務科的長官在此刻對於旁邊青年並不算美麗的心情似有所覺。
阪口安吾看了這個自己的摯友一眼, 在立刻詢問原因還是保持沈默間, 最終還是選擇先去與天見神理交談。
同一個房間之內。
這一次，單獨待在這裏的人變成了天見神理和阪口安吾。
“安昭……”阪口安吾是與太宰治完全不同的語氣，他望向少年的目光帶著關切與憂慮，“或者說，現在我應該叫你神理？”
“如果說偏向的話，我現在是神理。”天見神理說道，“如果安吾哥想要讓安昭出來也是可以的, 只是如果我變成他的樣子, 就不能像現在一樣自由地說話了。”
阪口安吾一怔：“你現在還可以隨意變成安昭的模樣？”他想到了自己在橫濱裏調查出的影像。
“準確地說，我是可以恢覆成曾經有過的樣子。”天見神理說道，“也許這就是我擁有這樣多次重啟後的人生的禮物。你想見見安昭嗎？”
站在他面前的黑發青年的目光頓時一顫。即使隔著眼鏡，他的情緒依然因為少年的這句話產生了巨大的波瀾。
片刻之後，阪口安吾用沈重的語氣說道：“嗯，我想見見他, 拜托了。”
在那場刻骨銘心的白霧事件之中，阪口安吾根本沒能與自己的弟弟安昭好好道別, 而他趕到的時候就太晚了。在這個月的時間裏，他瘋狂加班，比往常還要早出晚歸，就是想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只是，在偶爾累倒的時候，午夜夢回之間，阪口安吾也會想要見到他，思念就像是異能特務科外的爬山虎一樣瘋長。
“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想見見他。”這個曾經在多家機構擔任三重間諜、年輕有為的異能特務科長官垂下了頭，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也遮擋住了他的表情。
窗外的月光溫柔地灑在了他們的身上，在垂下眼睛之後，視線落在地面上，而聽力仿佛就在這時候敏銳了許多。
阪口安吾感覺到，屬於對方的呼吸節奏似乎發生了變化，有窸窣的聲響短暫地在對方身上響起。
一只溫暖的手被按在了他的頭頂，順著臉龐往下，輕輕地將他的下巴往上擡了起來。
阪口安吾忽而感覺到了一種期待，混雜著不知為何一同產生的恐懼。
因為那是一種如同羽毛般的期待與希望，可就是因為太在意，他就是那樣憂懼地這樣的期待會落空。
只是，他還是擡起來眼睛。
記憶中的小少年正站在他的面前，對方如同從未死去過一樣，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表情恬淡而溫柔，並沒有沾染死去時候幾乎無法堵住的鮮血。
[哥哥]。
阪口安昭比出了這樣的口型。
看著他的模樣，阪口安吾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臉頰慢慢順著重力湧了下來，他幾乎屏住了呼吸，抖著手去觸碰對方的臉頰。
那是真實的、具有溫度的皮膚，而不是冰涼的、僵硬的、帶著鐵銹味的肢體。
“安……安昭。”他嘆息般地念出了對方的名字。
“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地趕到那裏，把你救下來。”阪口安吾半跪下來，抱緊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他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努力抑制著的淚水打濕了對方的家居服，“我也不知道，你與晃是一個人，在那時候也沒有試圖去救他……”在他的想法之中，自己曾經近乎殺死過自己的弟弟兩次。
少年只是沈默著，溫柔地輕拍他的脊背作為安慰。
“你一定很恨哥哥吧？所以即使存在在同一個世界裏，回到橫濱以後，也不願意再見到我。”阪口安吾自顧自地說道，“我這麽執著地出現在你的面前，對於你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負擔。”
聽到這裏，阪口安昭忍不住微微蹙眉，他將男人推開，向著對方露出了不讚同的眼神。
他在自己胸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低頭在將手機上打出的字句給男人看。
[安昭永遠都不會記恨哥哥。因為，安吾也只是做了正確的事而已。]阪口安昭寫道，[MIMIC的事情，安吾也已經做得很好了。發生那樣的事情是誰都不會想到的。]
畢竟，當時的執棋人是森鷗外，他從一開始就在縝密地布局，即使太宰治都沒有能第一時間看出他的意圖，直到織田作之助獨自前去剿滅MIMIC，他才一下想通了所有的關竅。可森鷗外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刻，天谷晃蠻不講理地動用了自己的底牌，將織田作之助從死亡逆轉了回來。
“安昭……”望著手機上的字句，阪口安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的弟弟一向溫柔而善良，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心臟更深的鈍痛。
在異能特務科的時候，安昭從來都是一個招人疼的孩子。哪怕是一向脾氣古怪的綾辻行人都待他很好。只是，這就會顯露出，作為他的哥哥，阪口安吾自己永遠都做得不夠。
他的工作總是很忙，而阪口安吾當時總以為他們還會有很多很久的以後，所以總是不曾珍惜那些平平常常的日日夜夜。
“我以前總是覺得，安昭會等我。只要可以的話，我就可以在異能特務科陪著你長大。”阪口安吾說道。
“實際上，”阪口安吾說，“以前很多時候是安昭在陪著我吧。”每次下班以後回到異能特務科為他的弟弟安排的住所，阪口安吾都會感到安寧的平靜。他會為自己的弟弟掖掖被角，望著對方的睡顏就會感覺到滿足。
阪口安吾擡手，整理了一下少年因為身材縮水而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慨然地說道：“只是，現在的安昭恐怕也不需要我的陪伴了。”
天見神理現在已經有了新的人生，也有了新的家，放在客廳的合照，兩個少年都擁抱著，笑得分外燦爛。
[我讓你感到悲傷了嗎？]阪口安昭垂眸，問道。
“沒有哦。”阪口安吾說，“能夠再次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他抹去了自己剛剛的淚，輕笑了起來。
打字終究不太方便，阪口安昭又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而趁著這個空隙，阪口安吾也完全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你現在的名字，是天見神理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常過來看你。”阪口安吾說道。他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神理想要來橫濱住的話，我也會很歡迎。”
“嗯。”天見神理點點頭。
——————————
樓下，太宰治聽到了樓上門扉被打開的聲音。
他正蹲在電視機下臺子上的圓形魚缸前，饒有興致地伸手隔著玻璃逗弄著這裏的兩條金魚。聽到上方的聲音，青年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只是擡起頭，拖長了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好慢哦~”
阪口安吾尷尬地笑了笑：“只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最近，橫濱並不算太平。因此，天見神理並沒有提出讓他們留宿，而是叮囑道：“那麽，晚上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囑咐兩個有能力把整個橫濱都翻兩番的青年的這句話有什麽不對。
而聽到少年的話，兩個青年也都沒有察覺到這句話多麽有槽點，而是紛紛應了下來。
在門口處道別的時候，阪口安吾停了下來。
“來之前我有做過一點調查。”阪口安吾又推了推眼鏡，他抿了抿唇，說道，“你們家如果只剩下兩個高中生的話，錢會不會不夠用？”他像是任何一個操心的家長，詢問自己的孩子的生活狀況。
既然那麽晚的時間還在便利店打工的話，未免過於辛苦了。
阪口安吾伸手到自己的兜裏，想要去拿自己的錢夾。
“其實還好，我打工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並沒有特別缺錢。”天見神理解釋道。
聽到了他的話，阪口安吾打開錢包的動作頓了頓。他忽然感覺到，即使對方依舊是安昭，境況卻也已經完全並不相同了。
作為阪口安昭的少年會自然而然地接過自己帶給對方的各種小禮物和錢財，而現在變成了天見神理的少年，卻已經不會再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錢。因為，阪口安吾已經不再是對方實質意義上的哥哥和監護人了。
想到這裏，阪口安吾忽而覺得自己的手上一輕。
只見太宰治直接將裏面的一大把大額鈔票拿了出來，順手就塞到了少年的懷中，看著對方手忙腳亂地接過。
“看不出來啊安吾，你竟然會這麽有錢，看來異能特務科的待遇不錯……”他的語氣輕快。
阪口安吾：“武裝偵探社明明也很好，你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麽總是沒錢才對。”
兩個人在交談間，吵吵鬧鬧地消失在了街角，只剩下天見神理望著自己手中的錢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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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阪口安吾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了過來, “如果你們已經聊完了的話，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與現在的……神理交流。”
他走了過來，習慣性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你要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嗎？”他詢問站在門口旁邊的太宰治。
“啊, 當然。”太宰治說道。他看向站在旁邊的少年, 目光裏有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那樣的話, 最後一個問題可以暫時不用回答。我很樂意自己去尋求答案。”他這樣說道。
聰慧如他，已經從天見神理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之中得到了某種答案。如同他與阪口安吾的人也同樣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並且可能不止一個。
相信他們都是一群令人討厭的家夥。
太宰治默默做出了論斷。
他沿著樓梯往下走，與阪口安吾錯開了身體。而這個異能特務科的長官在此刻對於旁邊青年並不算美麗的心情似有所覺。
阪口安吾看了這個自己的摯友一眼, 在立刻詢問原因還是保持沈默間, 最終還是選擇先去與天見神理交談。
同一個房間之內。
這一次，單獨待在這裏的人變成了天見神理和阪口安吾。
“安昭……”阪口安吾是與太宰治完全不同的語氣，他望向少年的目光帶著關切與憂慮，“或者說，現在我應該叫你神理？”
“如果說偏向的話，我現在是神理。”天見神理說道，“如果安吾哥想要讓安昭出來也是可以的, 只是如果我變成他的樣子, 就不能像現在一樣自由地說話了。”
阪口安吾一怔：“你現在還可以隨意變成安昭的模樣？”他想到了自己在橫濱裏調查出的影像。
“準確地說，我是可以恢覆成曾經有過的樣子。”天見神理說道，“也許這就是我擁有這樣多次重啟後的人生的禮物。你想見見安昭嗎？”
站在他面前的黑發青年的目光頓時一顫。即使隔著眼鏡，他的情緒依然因為少年的這句話產生了巨大的波瀾。
片刻之後，阪口安吾用沈重的語氣說道：“嗯，我想見見他, 拜托了。”
在那場刻骨銘心的白霧事件之中，阪口安吾根本沒能與自己的弟弟安昭好好道別, 而他趕到的時候就太晚了。在這個月的時間裏，他瘋狂加班，比往常還要早出晚歸，就是想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只是，在偶爾累倒的時候，午夜夢回之間，阪口安吾也會想要見到他，思念就像是異能特務科外的爬山虎一樣瘋長。
“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想見見他。”這個曾經在多家機構擔任三重間諜、年輕有為的異能特務科長官垂下了頭，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也遮擋住了他的表情。
窗外的月光溫柔地灑在了他們的身上，在垂下眼睛之後，視線落在地面上，而聽力仿佛就在這時候敏銳了許多。
阪口安吾感覺到，屬於對方的呼吸節奏似乎發生了變化，有窸窣的聲響短暫地在對方身上響起。
一只溫暖的手被按在了他的頭頂，順著臉龐往下，輕輕地將他的下巴往上擡了起來。
阪口安吾忽而感覺到了一種期待，混雜著不知為何一同產生的恐懼。
因為那是一種如同羽毛般的期待與希望，可就是因為太在意，他就是那樣憂懼地這樣的期待會落空。
只是，他還是擡起來眼睛。
記憶中的小少年正站在他的面前，對方如同從未死去過一樣，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表情恬淡而溫柔，並沒有沾染死去時候幾乎無法堵住的鮮血。
[哥哥]。
阪口安昭比出了這樣的口型。
看著他的模樣，阪口安吾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臉頰慢慢順著重力湧了下來，他幾乎屏住了呼吸，抖著手去觸碰對方的臉頰。
那是真實的、具有溫度的皮膚，而不是冰涼的、僵硬的、帶著鐵銹味的肢體。
“安……安昭。”他嘆息般地念出了對方的名字。
“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地趕到那裏，把你救下來。”阪口安吾半跪下來，抱緊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他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努力抑制著的淚水打濕了對方的家居服，“我也不知道，你與晃是一個人，在那時候也沒有試圖去救他……”在他的想法之中，自己曾經近乎殺死過自己的弟弟兩次。
少年只是沈默著，溫柔地輕拍他的脊背作為安慰。
“你一定很恨哥哥吧？所以即使存在在同一個世界裏，回到橫濱以後，也不願意再見到我。”阪口安吾自顧自地說道，“我這麽執著地出現在你的面前，對於你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負擔。”
聽到這裏，阪口安昭忍不住微微蹙眉，他將男人推開，向著對方露出了不讚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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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昭永遠都不會記恨哥哥。因為，安吾也只是做了正確的事而已。]阪口安昭寫道，[MIMIC的事情，安吾也已經做得很好了。發生那樣的事情是誰都不會想到的。]
畢竟，當時的執棋人是森鷗外，他從一開始就在縝密地布局，即使太宰治都沒有能第一時間看出他的意圖，直到織田作之助獨自前去剿滅MIMIC，他才一下想通了所有的關竅。可森鷗外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刻，天谷晃蠻不講理地動用了自己的底牌，將織田作之助從死亡逆轉了回來。
“安昭……”望著手機上的字句，阪口安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的弟弟一向溫柔而善良，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心臟更深的鈍痛。
在異能特務科的時候，安昭從來都是一個招人疼的孩子。哪怕是一向脾氣古怪的綾辻行人都待他很好。只是，這就會顯露出，作為他的哥哥，阪口安吾自己永遠都做得不夠。
他的工作總是很忙，而阪口安吾當時總以為他們還會有很多很久的以後，所以總是不曾珍惜那些平平常常的日日夜夜。
“我以前總是覺得，安昭會等我。只要可以的話，我就可以在異能特務科陪著你長大。”阪口安吾說道。
“實際上，”阪口安吾說，“以前很多時候是安昭在陪著我吧。”每次下班以後回到異能特務科為他的弟弟安排的住所，阪口安吾都會感到安寧的平靜。他會為自己的弟弟掖掖被角，望著對方的睡顏就會感覺到滿足。
阪口安吾擡手，整理了一下少年因為身材縮水而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慨然地說道：“只是，現在的安昭恐怕也不需要我的陪伴了。”
天見神理現在已經有了新的人生，也有了新的家，放在客廳的合照，兩個少年都擁抱著，笑得分外燦爛。
[我讓你感到悲傷了嗎？]阪口安昭垂眸，問道。
“沒有哦。”阪口安吾說，“能夠再次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他抹去了自己剛剛的淚，輕笑了起來。
打字終究不太方便，阪口安昭又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而趁著這個空隙，阪口安吾也完全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你現在的名字，是天見神理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常過來看你。”阪口安吾說道。他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神理想要來橫濱住的話，我也會很歡迎。”
“嗯。”天見神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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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太宰治聽到了樓上門扉被打開的聲音。
他正蹲在電視機下臺子上的圓形魚缸前，饒有興致地伸手隔著玻璃逗弄著這裏的兩條金魚。聽到上方的聲音，青年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只是擡起頭，拖長了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好慢哦~”
阪口安吾尷尬地笑了笑：“只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最近，橫濱並不算太平。因此，天見神理並沒有提出讓他們留宿，而是叮囑道：“那麽，晚上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囑咐兩個有能力把整個橫濱都翻兩番的青年的這句話有什麽不對。
而聽到少年的話，兩個青年也都沒有察覺到這句話多麽有槽點，而是紛紛應了下來。
在門口處道別的時候，阪口安吾停了下來。
“來之前我有做過一點調查。”阪口安吾又推了推眼鏡，他抿了抿唇，說道，“你們家如果只剩下兩個高中生的話，錢會不會不夠用？”他像是任何一個操心的家長，詢問自己的孩子的生活狀況。
既然那麽晚的時間還在便利店打工的話，未免過於辛苦了。
阪口安吾伸手到自己的兜裏，想要去拿自己的錢夾。
“其實還好，我打工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並沒有特別缺錢。”天見神理解釋道。
聽到了他的話，阪口安吾打開錢包的動作頓了頓。他忽然感覺到，即使對方依舊是安昭，境況卻也已經完全並不相同了。
作為阪口安昭的少年會自然而然地接過自己帶給對方的各種小禮物和錢財，而現在變成了天見神理的少年，卻已經不會再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錢。因為，阪口安吾已經不再是對方實質意義上的哥哥和監護人了。
想到這裏，阪口安吾忽而覺得自己的手上一輕。
只見太宰治直接將裏面的一大把大額鈔票拿了出來，順手就塞到了少年的懷中，看著對方手忙腳亂地接過。
“看不出來啊安吾，你竟然會這麽有錢，看來異能特務科的待遇不錯……”他的語氣輕快。
阪口安吾：“武裝偵探社明明也很好，你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麽總是沒錢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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